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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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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眼下也无心与慕椿计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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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有一座燕子楼，江上水波微皱，楼外柳丝柔碧，端的是画里风光，丝毫不在意人间苦难，无知无辜地招摇着彩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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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心想，难道这苏郁……竟有寻花问柳的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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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想，人已跟着她进去，苏郁指名要与皓月姑娘清谈，那引路小厮会意，领着二人走到一处院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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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院中飘来一阵清香，似花非花，似药非药，格外清冽。院中一处水榭，水中鸳鸯徘徊，水榭中端坐着个女子，远望袅娜风流，浑然似清香所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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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道：“要在这里等？还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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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识趣一笑：“奴婢就不搅扰公主清谈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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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笑了笑：“那你就在这儿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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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苏郁径自向那水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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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寻了个阴凉的花丛下静静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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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榭当中，名妓皓月已然起身，福身道：“奴家见过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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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摆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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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如丝一般的媚眼打量了一下有些狼狈的苏郁，随即笑道：“听闻姑娘为公事而来，是以奴家并未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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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道：“是我拜访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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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灾疫蔓延数月，只怕姑娘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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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为此事来求你。”苏郁道，“江南远去京城，势力盘根错节，我怕行事起来束缚手脚，是以特意来与你打听此处官民的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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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场上，一向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是以苏郁一早在此安置了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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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垂眸笑道：“奴家定然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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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府的太守姓戴名泽，乃是三年前由京中外派至此。”皓月道，“此人于江南当地权势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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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苏郁倒记得，起初是个靠祖荫授补了翰林，后来官至六科，出京到地方做了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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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父祖乃是当今太后母族的故吏，而扬州，正是当今太后母家赵氏的故里。是以戴泽在此处，交结富商巨贾、豪族乡绅，甚至利用转运之便，于江南搜刮奇珍异宝进献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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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冷笑道：“难怪这些年……老婆子宫里头就没短过玩样。当日往狼蚩用兵，军费紧得我都跟着吃了两个月糙米，去给老虔婆拜寿，人家居然还有上好的毛尖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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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叹息道：“江南之地又多富商巨贾，商人攀附官府，官商勾结，豪族兼并地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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