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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她称奴道婢，挨了几下板子就哭哭啼啼的人，只是她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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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我听你的。”苏郁笑道，“若是此战赢了，我就奖赏你，若是输了，我不好过，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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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攥着衣裳，不禁出了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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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觉得自己的想法会出错，只是怕苏郁所谓的奖赏，毕竟……苏郁最厌恶的，就是昔日那个狡猾算计他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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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她面前装得惨一些，苏郁见状解气，气消了，自己就能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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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让苏郁觉得自己得意，她越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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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暗暗叹息，只怕无论输赢，不好过的都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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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慕椿回到屋里时，正是月影西沉，星河流转，依稀听得到几声隐约蛙鸣的时候。她忍着痛沐浴，胡乱给自己抹了药，倒在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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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皇子府上被押到大理寺，又从大理寺到了五公主府，命运就如同一只手掌，翻覆之间就让她一无所有。这么多年，为了报答三皇子的恩情，自己把能算计的都算计了，能得罪的都得罪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不但什么都没有，甚至还沦落到了昔日的敌对手里，受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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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也觉得有些好笑，古人写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原以为那光阴遽变就够残忍了，谁知道这人间的变故比光阴还要残忍，眨眼间就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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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息着，卧在床上，脑海中依旧是苏郁那张英气而残忍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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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是她，如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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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椿挨了剩下的十下打，果然依旧泪哒哒地疼哭了起来，叫紫苒好一阵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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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也没叫她歇着，依旧让她伺候研磨铺纸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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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日，苏郁忙着狼蚩的战事，不大回府，慕椿也得以养养伤歇歇神，她求了过来看她的白芨为她找几本书看看，过了两天，白芨果然给她拿了几本医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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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胜于无，慕椿养伤的时候终于有了可以消遣的东西，除了有时要到书房伺候苏郁，这些日子总是好过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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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日，早已是深夜，青玦急匆匆地过来，也不说事情，只叫慕椿到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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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那时早已拆了发髻，准备躺下。起初以为是苏郁又一时兴起要发落自己，便连发也没料理，只穿好了衣裳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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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书房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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