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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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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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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裴良夜答应得太痛快，江法道愕然地看着她，过了老半天，她突然嘴一瘪，“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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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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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法道越想越难过，声音中都带着点哭腔，“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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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良夜一个头比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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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咨询过心理医生，婚前综合征是一种常见的心理，大概是指人们因为婚姻而恐惧敏感逆反甚至自卑，只不过有些人症状轻些，有些就很严重——比如江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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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给出的建议，是除了自我调整，还需要爱人的鼓励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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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婚前综合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难搞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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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然不是。”但无论怎样，她都会以最大的耐心和包容哄着怀中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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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碎吻落在江法道的鬓角，眉眼，耳廓，手指也按着她的后脑，指腹轻轻摩挲着，安抚着情绪焦躁的惶恐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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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结婚，”裴良夜捉住她的手，吻着她的掌心，呢喃着，“我当然是想和你签订终身契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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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按着你的性子来就好，不用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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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法道用力抿抿唇，心中的酸涩快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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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将手从裴良夜掌心中抽了出来，表情低落而茫然，“裴良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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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天上经济新闻头条的人，是左氏的继承人之一，是左氏的执行总裁而且未来会进董事会，有很多比我更厉害的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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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裴良夜轻骂一声，打断了江法道自卑的叙述，用力将人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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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问饶听南，再去问问左止元，问问她们，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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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她在江法道耳边呢喃，“现在的裴良夜，这么厉害的裴良夜，有一大半是你塑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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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你的作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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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法道用力将脑袋埋进她的怀中，几滴温热的眼泪落在她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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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哭了啊。”裴良夜无奈地轻抚着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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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怀中的人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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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坏家伙，”江法道抽泣着骂，“我都已经快忍住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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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裴良夜，她又开始骂自己，“我，我是个混蛋，我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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