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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很伟大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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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份我旧友的日记，我的旧友……”他抬头看了看褚凡君，“他现在还待业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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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发觉，褚凡君拿枪的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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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学文开始高声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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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师问大家，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问边学文，他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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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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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那笑他，我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还没想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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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问我，‘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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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想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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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凡君听着边学文洪亮的声音，唇角抽了抽，似哭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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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以为我把日记本搞丢了，”他喃喃自语，“他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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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微微扭头，问他，“你当时有很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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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朋友，但他是最好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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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是最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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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凡君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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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骂我，还骂的我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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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年的其他朋友呢，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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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大多都这个村子里，我一人给他们建了栋房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都是最好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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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学文的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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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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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学文还在大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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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很简单，我只是想成为一个，在邻居家小狗难产时可以照顾它的人，在朋友难过时可以拉他一把的人，一个可以给村子里的人都盖上大别墅的人，一个受到尊敬的人，一个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大好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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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为一个有益的人，正直的人，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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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沉默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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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后一句，其他的你倒是没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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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凡君的确给村子里都盖上了大别墅，他的确得到了村子里的人的尊敬，所有人一谈到他，都交口称赞，说他是个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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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限于他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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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这就是我今天要给大家上的第一课！”边学文合上那发黄的日记本，“无论贫穷富贵，无论未来是好是坏，只要大家能够成为一个有益的人，正直的人，善良的人，老师就非常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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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凡君听着他的声音，突然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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