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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是她，她哭着说，她被猪油蒙了心，现在后悔了，问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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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把我儿子的母亲送进监狱，所以我一边胆战心惊地借一件小事开除了她，一边把她的那些脏活拿到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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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心中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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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套路化的拉人下水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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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黎正淳嗫喏着，“我也被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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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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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谁？”陈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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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之类的，”黎正淳苦笑着摇摇头，“我把项目给他们，他们用劣质材料，贪出来的钱和我分成，我七他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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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警官，”他表情沉重，“是我利益熏心一步步堕落的，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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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轻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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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搭在一起，仔细看着身旁电脑上的审讯记录，随后微微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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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他轻声说，“整个故事里，并没有出现褚凡君的身影，但你一开始却说，如果你身后有人指使，大概是褚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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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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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正淳骤然抿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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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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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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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正淳用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从牙关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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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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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个情妇，是褚凡君的远房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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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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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正淳骤然闭上了眼睛，肩膀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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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陈树翻开了卷宗，看着上面的数字，“你贪的钱，远比我们现在所查到的财产要多得多，你花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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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黎正淳摇头，“我没什么物质欲望，是她，她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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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股能亏几百几千万？”陈树音调不可思议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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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常人亏了这么多，难道还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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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倒也真不一定，经侦那边还经常有被一个电话骗了几百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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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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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不通，但随她去了，”黎正淳摇摇头，“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炒股只买一只股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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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骤然嗅到了什么，“哪只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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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正淳茫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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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昆古尼尔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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