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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那边准一线的大企业，离一线可能还差那么五六口气。目前财务已经把第一笔款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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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又有人想了起来，点头，“我们这边审查了天光的情况，除了的确是个吞金兽之外，各个项目和资金链都还算健康，二公子的这次投资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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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苏长云撑着下巴思索，“他们总裁，就是那个乔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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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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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云对乔言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唯一记得的，还是他在时代广场给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掏了很多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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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苏长空难得一笔正常的投资，”他沉默了会，轻笑着摇摇头，“算了，不干涉，该打钱就打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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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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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苏长空说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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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谈判团已经返程了，二公子坚持要留在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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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他轻叹一口气，“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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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苏长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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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紧闭，灯全部关上，只有隐约的昏暗光线，偶尔通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苏长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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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狰狞，宛若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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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质孤独，更像一只孤零零的舔舐伤口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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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在黑暗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手机突然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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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微博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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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宣布与维罗尔达成为期十年的长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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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云表情瞬时更加复杂，走到窗边，用力拉开窗帘，直视着对面那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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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苏家的产业，但是左修才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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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骤然到明亮，刺眼的霓虹灯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可刚一眯起，他就又努力睁开，顶着强光和迅速分泌的生理性眼泪，找到自己印象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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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酒店顶层，那里有左修才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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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会，转身，抓起桌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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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准备一套西服，再准备一份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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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要去拜访左修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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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热闹无比的酒会，在苏长云进门的那一瞬间，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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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云顶着所有人或迟疑或惊异的目光，抑制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一步一步慢慢向酒会最核心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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