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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左止元的反应却令她大跌眼镜，“我也没在等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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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一怔，“那您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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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将一份文件递给饶听南，“事实上，是工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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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懵懂接过文件，翻开，眼睛微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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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份主要议题为打卡考勤必要性的会议档案，这玩意可不在她的邮箱里，是左总特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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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次会议后，分公司对于考勤的态度变了，从之前传统的准时打卡变成了“拥抱新形势”的弹性工作制，也就是不用朝九晚五固定时间上班，只要完成规定任务，或者固定工作时长。”左止元叹口气，“听上去很不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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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确实不错。”饶听南迅速翻阅着文件，不动声色地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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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行这种工作制的，要么是互联网大厂，要么是刚创业的小公司，”左止元示意她翻到最后一页，“但左氏集团毕竟是一个以实业为基础的综合性集团，打个比方，你能想象拧螺丝的工人每天弹性上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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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弹性工作制没有在地方实业部门彻底替代打卡制的原因，而仅仅成了一个潜规则。”饶听南缓缓念着这份会议档案最后裴良夜的批注，眼睛瞟到了下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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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公司员工认为，这是他们集体意志成功改变高层决策的先进案例。事实上，这不过是高层的一手朝三暮四的小把戏罢了——裴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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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文件递给左止元，“那么，左总，您现在是要推翻这次讨论的决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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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止元矜持地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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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释得清楚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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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推翻，也不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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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成熟老练滑不溜秋的左止元，眯起眼睛，直球出击，“左总，这些是您自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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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左止元理直气壮，随后在饶听南疑虑的目光中轻咳两声，肩膀骤然垮了下来，“好吧，是老头子教我的，良夜姐也帮了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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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是把他们教的这些演出来，不能露馅，”左止元眨着眼睛，看着饶听南，“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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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默默点头，心中舒了一口气，“左总，您有演员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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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些都是左止元自己悟出来的，那可就有点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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