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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饶听南表态，他就竖起两根胖乎乎的手指，“两个选择。第一，在左氏集团做事，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第二，去其他公司做职业经理人，左氏不会阻拦，也可以帮你主动联系，还债也就是两三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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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选呢？”左修才揣着手笑，像只狐狸——考虑脸型，更准确地说，像只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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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骤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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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想过第一条路。在宣布破产的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以后离左氏集团要多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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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答案，对她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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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她想了几个星期了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输。她不可能轻视左氏，也绝没有忽略任何一个方面，唐倾也蒸蒸日上，要说左氏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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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输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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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骄傲了一辈子，怎么能就这么输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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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第一条。”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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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加入左氏，合作愉快，”左修才笑着站起身递出手，另一只手指了指另一道门，“你未来的上司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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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礼貌道谢起身，转身走向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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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夕阳正好，将天染成金色，似乎预示了一个不错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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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里面是一只小刺猬坐在办公桌后面，脚点着地，无聊地转圈圈。旁边是笑得和善的裴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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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瞬间就有了扭头就走的冲动：这三个人怕不是一起来套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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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来啊。”左止元看着饶听南站在门口，挑挑眉，敲敲桌子，笑得像只摇头摆尾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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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被套路，但她叫我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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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办公桌对面的人冲自己叨叨，嘴一张一合，却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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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她自认为是对小刺猬百依百顺，看见小刺猬撒娇就会心软得一塌糊涂，但分手——或者说被甩后，她也想了好几个星期没想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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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她知道左止元的真实身份后，已经是破产后了。两件事之间似乎隐约是有一些串联，但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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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某种习惯依然被保留下来了，这也是她坐在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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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签合同吧。”左止元兴高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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