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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秦绾叫了一声，点头，“是，来给她送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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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茹笑了笑，拉着她进来，“真懂事，你妈妈在二楼呢，我去给你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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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觉得上班时间擅离职守大概不好，本来想拜托邹茹帮她把伞拿给李艳玲就行了，但是邹茹动作很快，没等秦绾反应就往楼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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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李艳玲下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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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玲看见她，问，“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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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捏了捏手里面的伞，一张脸被冻得僵硬，也没有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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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茹这时也出现，搭腔着，“干什么？不是给你说了你女儿给你送伞来了，你这话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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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玲佯装生气地睨了她一眼，扯过在一旁杵着的秦绾，又问，“吃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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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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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艳玲识破，“我早上出门的时候锅都是空的，你上哪儿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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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抿唇，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没吃，但她也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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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是包午饭的，但是现在午饭时间都过了，李艳玲不知道上哪儿又弄了一份饭，让秦绾在储物柜旁边的员工休息区坐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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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没推辞，坐下时给李艳玲说，“妈，你去上班吧，我吃完就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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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玲没动身，秦绾只好埋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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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一小半，李艳玲问，“够不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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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没敢看她，点头，头差点磕饭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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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艳玲起身，“那你吃完赶紧回家去，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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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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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玲走后，秦绾吸了吸鼻子，她想，确实是很冷，冷得她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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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眨眼来到元旦，本来由于高三要赶学习进度，再加上今年不止是越川，整个嘉岳省都比往年更冷，怕动员不了学生的积极性，也怕外出采买危险，学校就想取消元旦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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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高三学生的集体请愿下，这个决定最终还是撤销了，学校同意各班可以用晚自习的时间在班上热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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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常西让高风筝找几个可靠的同学结伴出去，后面几个男生直嚷嚷高风筝肯定会以权谋私，只让自己小姐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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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常西笑了笑，没说什么，让学生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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