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起身阻止道:“瓦儿,你先听我们说。大王旧疾作,昏迷快两天了。”
瓦儿轻蠕薄唇,牙齿咯嚓了一声,脊背窜上寒意。她们二人逼立在她面前,连同那丫鬟零儿的眼神也如同她主子一样迫人。瓦儿不由自主颤退了小步,白的手指扶住门扉。
瓦儿紧抓着坚硬的门扉,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这可怕的猜测脱口而出,视线对上浦月容,再看看夏安然,甚至是零儿,她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来自地狱索命的幽魂使者。毫无血色的小脸更是苍白如纸,一双水眸睁得老大,越单薄的身躯几欲让门外的清风吹倒。
浦月容美丽的大眼里渗出朦胧泪光,她轻抹眼角:“安然,此事就算与瓦儿有关,现在质问又有何用?大王还在昏迷,我们该想办法让大王快快醒来,你难道忘记太医的话了么?”
浦月容声音有所哽咽:“三日后大王二十五岁生辰,你害大王陷入如此危境,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瓦儿步伐苍惶,颊上的清泪很快被风干。听完浦月容和夏安然所言,她忘记了疼痛与呼吸,忘记了自怜与悲伤,像一阵旋风直冲向颐和宫。
瓦儿一路狂奔,无暇顾及侍卫、宫
不,冀哥哥那是假的,谎言!骗局!怎么可能有那该死的、可恶的诅咒?怎么可能熬不过二十五岁不可能!不可能!都是太医胡说八道!
冀哥哥,你那么聪明又怎会那么傻,怎么不让我陪着你呢!你若有事,我又岂会独活?
午后,金光流溢,光影在白衣男子身上流转,他的背影在淡金中显得孤直,却带着夕阳斜曛中的落寞。清俊的面容像月过西窗般傲慢冷淡。他立在颐和宫高墙外不远处,静静地吹着萧,萧音似沉沉黑暗中的固执守候,丝丝缭绕的轻饮透露出晨曦中的疲惫孤单。
沉沉萧音缓缓绕上屋角,绕过高墙飘进安静的君王寝宫。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郡主”的呼声打破午后的沉寂。萧声微顿,不过瞬间又继续吹起,恍若未见来人。瓦儿冲到他面前顿住,荡漾水光的清眸定定盯着他。她苍白清瘦,整个人小了一圈,全身力量似乎都结集在那双眼中。
瓦儿重重呼吸,挤出几字:“该死的应该是你!”
那语气、那眼神像闪电惊雷劈过他的心脏,然萧声依旧不停,灰暗的眸光紧随着娇小脆弱的人儿,紧紧跟随。
这就是翟。
当灿烂的阳光洒满宫殿,乌黑的丝被晒得烫,额际淌下滴滴汗珠时,萧中的曲子突然滞了一滞,几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沿着竹箫滑下,滴落在他的白袍上。他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吹着曲子。一会儿后,曲子又顿了一下,又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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