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宫门外。
后面紧随着另一辆马车,车内装了途中所必要的粮食、水和御寒之物,吧吧跟两位侍女上了车。六名大内侍卫骑着毛皮黑亮的骏马紧随其后。
瓦儿怀中抱着雪猫,一手悄悄掀开车帘,一阵冷风立刻灌了进来,掀起她的丝,丝飞舞,她一脸兴奋,啧啧叹道:“冀哥哥,我好高兴哦,终于可以去北诏国看看了。”
瓦儿小脸垮了一半,抚着雪猫的头“在冀哥哥眼里,瓦儿就是专门惹事生非的人么?”
车厢里就他们两人,相隔如此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瓦儿直直注视着他,抑制不住灿烂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她开始努力寻找话题,借以打这漫长的旅途。
于是,在她一张小嘴喋喋不休的陪伴下,一行人于傍晚时分抵达了临近北诏边境的青城县行馆。行馆很大,平时主要给路过官员住宿,内有侍卫看守,比较安全。得知大王夜里要入住,行馆主事的大人早就做好了迎接准备。银冀和瓦儿并不在乎这些迎接仪式,其实如果不是珍太妃万分叮嘱,说到北诏不能有失了银暝君主的威风,他们也不会坐御用马车,带这么多随从,招摇过市。
他负手站立在珠帘背后的镂花窗户边上,窗户打开,湖边的风吹进来,一室冰凉。修眉微皱,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淡漠。最近生事情太多,红木城的案子,冰雪灾害,边关滋事,让人头痛的婚礼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阴谋,谁是背后的主事者?
如果他不是银氏目前唯一的血脉,必须肩负起掌管江山和传宗接代的重任,是否可以活得潇洒自在?
瓦儿沐浴之后,欲上最顶层去看看,银冀却仿佛早有预料,命侍从前来传话:“郡主,大王说您奔波一天,请早点歇息。”
侍从低头道:“大王说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他沐浴完毕后也要歇息了。”
“唉,好吧。你们先退下吧,今夜就让这猫儿陪着我好了。吧吧不介意吧?”
瓦儿挥挥手,将他们屏退后,独自抱着雪猫静静地坐在塌旁。想想也是,明天一早又可以再到他了,这样的感觉真好。接下来的日子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没有月容和安然,没有宫中的规矩和礼仪束缚,自由自在,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即使是天天长途跋涉都无所谓。
“雪猫,你要去哪里?”她急急起身,打开窗户一看,哪还有雪猫的身影。
怎么办?好冷,是要回去加件衣裳,还是继续找那只不听话的猫?
后院只有一棵柳树旁悬着一盏孤灯,灯火昏暗不明。一个披着白狐裘斗篷的男子身影挺拔,风帽半掩,白衫翩翩,在寒夜之中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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