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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回到奚山上,柯也在门口等他,见他脸色有点白,问他:“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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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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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都快九十了,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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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侧目,心里仍觉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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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也见他一副悲戚的样子,安慰说:“你打的那个电话,应该是他孙女,在殡仪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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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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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喝酒的声音很大,周与走进去,于筝已经被他们喝趴。看情况是他们四个轮番上阵,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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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拉了张椅子坐过去,将于筝扶起来,“于筝,给于州打电话,我看看他老婆什么鬼样子,还能比我家鸟儿漂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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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心下一慌,几乎是冲过去想要于筝的嘴。但于筝先一步开口:“于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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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整个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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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下意识看向沈雀,她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苍白,唇瓣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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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筝大概是喝了酒,说到于州,悲伤难以抑制,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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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哭声撕心裂肺,积攒了多年的悲伤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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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雀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直冲过去,将梁青拎开,一双手紧紧摁住于筝的肩膀用力摇晃,她大声质问:“你再说一遍,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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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他死了!!!”于筝几乎是吼出来,“我…哥哥…死了很多年了!!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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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压在心里多年,沉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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