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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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雀点燃烟，捏着烟抵着他的那根，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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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烟雾袅袅，周与缓缓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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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六岁那年，喜欢上一个女孩。那女孩21岁，是跳街舞的，早早辍学，跟着乐队到处走。那年正好到舟县。周亦炀不知怎么的，就爱上了人家。人家并不喜欢他，对于周亦炀的狂热，女孩烦不胜烦，怒吼他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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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雀将烟灰缸拿过来，掸了掸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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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关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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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很好，他是我的目标。我感觉这辈子，只能仰望他。他的梦想就是当一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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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雀：“所以，即便负债累累，你也坚持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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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点头：“是啊……他选的路很对，授人以渔，真的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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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好，沈雀微笑：“他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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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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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死早有预兆，沈雀还是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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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说：“他问人家，他哪里不好，他改。人家说，不喜欢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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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雀吐了一口烟，这只是一个段子，满大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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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声音低沉：“他真的死了，死在那个女孩眼前。用女孩的吉他，敲破了头。那个女孩就是弹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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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雀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人，疯狂不可理喻。这样的死，害人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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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热的喜欢，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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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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