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在曾小白的软磨硬泡之下,唐煜终于还是给他吹了一段曲子。
这都是二人到了江州的后话了。
北面长江,南屏匡庐,得尽山傍水抱之宠。鄱阳湖水、庐山峡泉、浔阳高楼,无一不是壮阔秀丽,鬼魅奇绝。
他是来杀人的。
黄昏浸泡在热闹的城镇里,也变得不那么萧索了。
这一个月,一路走,一路又吃又玩。
刚要开口,却见曾小白笑嘻嘻地提着一壶雄黄酒,满面春风地朝他道:“走走,前头找地方……”
唐煜也转头去看,却见对面二楼的朱漆靠上,一个男人正热情地朝他们挥手,口型似乎在叫曾小白的名字。
他把酒壶挂上马鞍,又道:“你去找个饭店吧,我待会来。”
唐煜便又顺着街向前走。
此人也最近也已到了江州。
这岂非奇怪得很?越贵的酒楼,人气反而越高。
是不是因为,请客的酒楼越奢华,自己的面子就越大?
曾小白上了二楼,拨开一堆乱响乱晃的珠帘,进了一个雅间。
曾小白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先看了一眼什么酒,仰头喝了一杯,这才不咸不淡地微笑道:“胡兄。”
曾小白道:“来了随便转转,不敢劳动胡兄。”
曾小白也笑了:“胡兄要我解决哪一位?”
曾小白思索了一下,嬉笑道:“十五万。”
曾小白问道:“在哪儿?”
曾小白心想,流芳馆,老地方。
说罢,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