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那罪魁祸首竟然还面无表情,像个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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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梵在高处,无人知他心绪早在五脏六腑剧烈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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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隔着满空被打散乱飞的萤火虫,他不爱萤火虫,甚至是讨厌,萤火里有他年少的记忆,过于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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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一族因所谓“抗旨”在赵洲手中惨死,家眷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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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前夜,他和母亲睡在刑场的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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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他的生辰,母亲从那牢狱兵的帐中出来,衣衫纷乱,她为他捉来一只萤火,放入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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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郡主出生了,天下大赦,我们都不用死了,你要活下去。娘教你,你跟着天上的归雁往北走,去陇西找修远侯宇文通,你父亲是他的故友,他一定会收留你的。好孩子,一定要记住娘的话,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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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哭了,年幼的他亦心痛,这种轻微的呢喃在林中随风再现,就像是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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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过去,昭月郡主这个刻在伤里的字符,也成了他眼前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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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梵呼出一口浊气,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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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箭射出后,赵义几乎是滚下了马,到了身前悦,四处扯看,“梵梵?!伤到哪儿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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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血色亦褪尽,“我......”抬手,摸了摸右髻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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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巡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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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梳得是个双蟠髻,螺钿梳点翠其间,左右各簪了玻璃空瓶簪,簪头似瓶,可再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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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左边的簪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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