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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他,直觉这样的称呼是不好的,就像爷爷和爸爸,分明就是两条老光棍,却不喜欢别人叫他们老光棍,尤其是爸爸,有时甚至会因为这个跟人家生气。
他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称呼,僵在了那里。
这不能怪他,是他爸从来不教他。
他家没有亲戚,他却把亲戚关系理得一清二楚,知道“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妈妈叫姥姥”,但是对于外人,他就搞不懂了,什么姨姨婶婶啊,叔叔大爷啊,乱得一团糟,分明是同一辈人,为什么有不同的叫法?
“孙寡妇?”秦老汉立刻猜到了,新建队三十几户人家,只有一个人姓孙。
得到孙桂香好处的赵小禹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决定为她打抱不平。
“她以后不是寡妇了,她是我妈!”
“啊!”秦老汉吃了一惊,似乎不信,“定了?”
赵小禹哼了一声,不再理他,端着钵子,腆着肚子,向前走去了。
听到后面的秦老汉呵呵一笑:“赵大顺这是胆大还是命大,什么人都敢娶!”
赵小禹回到家,赵天尧和赵大顺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
赵天尧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吸着烟袋,烟灰伴随着火星子漫天飞舞。
赵大顺一脚踏在炉台上,用锅铲翻着锅里的烙饼,看见赵小禹端着一钵子肉回来,愣住了,问:“你哪来的肉?”
“是——”赵小禹怕提起孙桂香,父亲不要这钵子肉,便临时编了个谎,“秦老汉给的。”
他之所以说是秦老汉,是因为刚才遇见了他,一时想不起个人来,就张冠李戴了。
赵大顺似乎不信,扔下锅铲过来,接过赵小禹手里的钵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老汉怎么会这么好心,不会是坏了吧?嘶——,闻着没问题啊!”
赵天尧立刻坐起来,一出溜下了地,夺过钵子闻了一会儿,肯定地说:“好着呢,放心吃吧!”
赵小禹说:“本来嘛,我亲眼看见她从油瓮里挖出来的!”
赵大顺还是不解:“真是奇怪,咱家和秦老汉家平时也不怎么来往啊。”
赵天尧在炉台上磕掉烟灰,又往烟锅里填满烟叶,划了根火柴点燃,享受地抽了一口,得意地说:“两家虽然不怎么来往,但秦老汉还是很尊敬我的,我这兵没白当,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小禹挖的肉——吃吧,切点白菜土豆,美美地吃上一顿!”
吃了三个月的白水煮白菜,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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