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根处扭着屁股,轻翻着媚眼道:“当家的,炕头上先把俺金宝斗败了,俺再给爷踅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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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的天儿黑的早,那位八字胡的三爷沟里沟外转了一圈,最后到了秧子房【关押人票的地方】,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三爷,您今儿个还叫秧子【审问人票】?”门口的两个崽子在跟穿林虎打着招呼。
“今儿个老四成亲,哪有那个心思?拉扇子【开门】,俺瞅一眼就走。”穿林虎让崽子们开门进了院子。
秦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头就侧倒在了草堆上,缠着绳子的两臂背在身后,暗暗准备随时暴起杀人。咣当一声,石屋的门被打开了,秦虎眯缝着两眼向外看去,借着院里火把的光亮,只见几个人在门外看了一眼,又咣当把门给关上了,听着外面上锁的声音,秦虎悄悄移到了门口,静气细听。
“把秧子给爷看牢了,今晚谁要是喝山串了【喝醉了】,逃了秧子,老子扒了他的皮。”
“放心吧三爷!刚才这小子还嚷嚷催条【方便】呢,被俺俩削了一顿,这会儿老实了。”
“先饿他两天再问!”穿林虎扔下句话扬长而去。
秦虎听说要饿着自己,立即感觉到空了一天的肚子在咕咕叫,心说一会儿老子出去再跟你们算账。秦虎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再次踩着绳套从屋顶的天窗探头向外观瞧,昏暗的谷地里已经处处点起了灯火,大木屋处更是一片明亮。秦虎正想挺身出去,就看到几个人打着火把向这边过来,便立刻稳住了身形,紧盯着过来的几个胡子。等火把靠近了,秦虎也看的清楚了,四个人端着盆碗,看样子是给值守的胡子来送吃食的。
四个胡子停在了院墙外面,火把下一个连鬓胡子的家伙乐呵呵地道:“今儿炮头喜日子,分江子炖干支【猪肉炖粉条】,新整的小磨豆腐,雪花子气【白面馒头】可劲儿造吧。三爷吩咐了,浆子【酒】一个人半碗,别山串了【喝醉】!”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包卷烟扔了过去,大声道:“炮头赏的,当值的一人一包草卷儿。”
两个看守的胡子嘻嘻哈哈地道:“火头大哥,再给添点儿浆子?”
“不成!下了值回去整宿儿的闹吧。”说完带着人扭头走了。
两个胡子没要到酒,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也喝上了。秦虎心想,趁着胡子集中晚饭的当口,正是行动的好机会,两手用力一撑,静悄悄地就上了屋顶,回身伏在屋顶上,探手把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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