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对伙计道:“有空着的独院没?那个俺住不惯。”说着指了指那些草房。
伙计笑着点点头,大声对着里面喊道:“少掌柜住店一位,东院儿叁号,卸套饮马……”
伙计很快就把热水手巾送到了屋里,一边等着收拾,一边跟秦虎套着近乎:“少掌柜这是去哪儿啊?咋一个人出门?前些天东头还有卡大线【劫道抢钱】的胡子,可是要小心了!”
秦虎一边擦洗一边憨笑道:“入秋了,家里人忙,俺去兴京看俺丈人。胡子要钱又不要命,怕啥?”
伙计撇撇嘴却还是一脸笑意道:“一看少掌柜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理儿想的清楚。”说完拾掇东西出去了。
秦虎心道:“杨三说山里的大车店多数跟胡子有些关联,不知道这次有戏不?”
喝了碗水,秦虎在室内练了一趟拳,站起了形意三体式。
这一晚秦虎睡的不错,早上起来秦虎慢条斯理地吃了顿早饭,回到院子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遍,把记事本子上写写画画的东西都撕下烧了,去茅厕皱眉闭气地方便完了,等着日上三竿了,这才结清宿饭钱驾着马车出了镇子。出清河城往东没走多远,过了一条欢腾奔淌往南流的小河,山路沿着沟谷蜿蜒向北,秦虎掏出怀表记了记时间,回头望望身后的清河城,再次确认了一下方向,马车颠颠悠悠地向前而行,秦虎一点儿也不急,盘腿坐在车辕上,闭起双眼松肩探颈感受着秋日里阳光的温暖……
拐过一个山包,身后的清河城已经没了踪影,就在这时,一骑快马迎面跑了过来,马上汉子的目光在秦虎身上扫了一眼就匆匆跑了过去,秦虎脸上便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轻笑。果然没走出多远,路过了一片林子,前面六七十米处,三个骑马的家伙正拦在了路中央,秦虎快速地掏出怀表,抬头看看日头,用表针仔细校对了方向,心中默记:“清河城东北,马车慢速48分钟处,正前方基本是北向。”确定方向后,秦虎抬头向远处望去,仔细记忆着周边的地标。
“砰!”的一声响亮的枪响,谷地里荡起来一阵回音儿,秦虎马车左厢挂着的马灯啪嚓就碎成了几瓣儿,秦虎一个趔趄就狼狈地从车辕上滚了下去。
前方马上的几个汉子发出一阵嚣张的狂笑,左边那个大头细颈的鸡公嗓对着几十米外的秦虎喊道:“小子,识相的自己滚过来,让爷爷看看尿了不?”接着又是几声怪笑。
秦虎晃晃的从车下站起身子,举着不由自主抖动的手,颤颤地声音道:“没,没,没尿,别别别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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