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出房间。
等他追出去时木侑宁已经下到二楼,正光着脚一步一个台阶向门口跑去。
拉着她的胳膊将人往卧室拖,木侑宁踉跄了一下,护着肚子的手一把住楼梯扶手,抵着身子就是不肯再朝前一步。
见她这样徐温木突然松开手,站在高她两个台阶的位置弯腰看着她:
“我跟你说点你可能还不知道的吧,好几个月前他的病就复发了,那时医生就说没救了,懂吗?”
“是我!这么几个月还在让医生竭尽全力吊着他的命!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啊!”
“我真不明白!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你眼里还是只有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啊?”
“你胡说!小北还在,妈妈也可以给年年捐骨髓!是你让他拖了这么久!明明可以去更大的医院治疗!”
木侑宁说完很痛苦地闭眼流下两行泪来,随后扭头又要往门口跑。
她就这样光着脚一直走到门口,春日的夜晚依然有些凉,单薄的睡衣被冷风一浸,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外面灯光还算明亮,木侑宁捧着肚子深一脚浅一脚地依照着模糊的记忆向大门口走去。
眼泪被凉风吹干很快再次打湿脸庞,低矮的栏杆门阻住她的脚步,她费力又笨拙地用力将门打开,随后哭泣着摇摇晃晃地继续迈步走向主干道。
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这路一眼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