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是铁的,池蕴舟肯定会拿它整花活,这种儿童款除了模样可爱,剩下都非常适合池蕴舟。
这里面配备的剪刀都是塑料的,剪纱布也只能找合适的角度一点一点剪,完全不具备割伤手的条件。
好东西,贺笙肯定。
她再回头看这个垂头发呆的池蕴舟,脑瓜子嗡嗡的,虽然知道他不会听,但还是忍不住念叨。
“就是,失血过多也容易死啊,尊重一下你的血小板行不行,它们一天到晚忙死了,看过《工作细胞》没?那么可爱的血小板就不要让它们整天工作了,很累的!”
“你又不疼,你割出个伤口干嘛,又丑又麻烦 万一伤口感染不就发烧了?”
贺笙呲牙咧嘴给他上药,碎碎念中途还给他吹吹,吹吹真的很有用。
全天下只有她被迫最心疼他的身体,可恶。
凉风吹过伤口有一点痒,池蕴舟迟钝抬头,看她这副上药手法。
哦,想起来了。
“你骗人。”池蕴舟冷不丁开口,吓得贺笙涂碘伏的手不慎用力,她扔下棉签强颜欢笑去捂自己的脚踝,草,好疼,太疼了。
贺笙缓了好一会儿捂脸,“别突然开口,吓人。”
全天下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她现在脆弱的过分,你爹的。
她换一根棉签蘸上碘伏继续给他涂药,好疼,碘伏好疼,草啊,要不然别上碘伏了,不行,草,不上碘伏万一感染她更倒霉哈哈哈哈。
贺笙想到发炎的疼无端笑出声,哈哈哈哈,死了算了。
“你骗人。”池蕴舟重复这句话。
“哪骗人了,谁骗人了?”贺笙说完又给吹吹伤口,嘶,好疼好疼好疼。
“你说,昨天会来给我换药。”池蕴舟看她的脸,虽然还有重影,但他记得她的模样,看不清也行。
“昨天……嗯?”贺笙脑子卡壳,昨天不是她给他第一次上药嘛。
贺笙歪头看墙上,试图找个时钟,但没有。
池蕴舟又开口,“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你失约了。”
贺笙不好意思挠头,“哈?哈哈,忙忘了,对不起。”
昨天池蕴舟没作妖,伤口慢慢愈合,她又忙着画画,完全忘了还说要给他换药这回事。
“不要对不起,你失约了。”
贺笙挠头,“那怎么办?”
池蕴舟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这个人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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