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危险?真是为了查害死老爷和夫人的奸臣乱党便罢,边关那么多的将领,让他们带兵打仗就是,何须他再去凑什么热闹!公子费了那么多的心力才把他的毒解了,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便罢,还这么算计公子!”
蝉衣越说越气,渐渐便有些口不择言:“公子从小在山里长大,从未受过陈国公府的恩惠,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公子!”
陈韶轻轻拍一拍她的手,安抚道:“别气坏了身子。”
蝉衣眼已经红了,眼泪也已经挂在眼角,听到她的话,不由委屈道:“公子不生气吗?”
“有点生气,”陈韶心绪复杂道,“但更多的还是……”
蝉衣等了很久,才等到她继续说道:“出乎意料。”
蝉衣听不明白。
陈韶也没有理解。
她出乎意料的是当初她在查抄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时,不断质疑这个已经腐朽的国家,还有拯救的必要吗?后来,是从范家出来后,回太守府途中那一碗碗的馄饨,那一个个包子,那一块块胡饼,那一碗碗面条,那一句句问候的话语等,让她觉得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可他呢?
他很小的时候就中了毒,随着毒素日益加深,他已经有很多年未曾踏出过陈国公府。
她在山里虽然清苦,好歹有师父与蝉衣陪伴,时不时地,还能随师父周游。而他,不仅要日日受着中毒的苦,还要见证一个个亲人离去。
他经历了常人难以经历的加害与困苦,却依旧愿意不顾性命地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
她不知道他的坚持是什么。
但他的举动让她在某一瞬想起了……那些义无反顾的革命先烈。
看着随马车的前行而不断后退的树木,陈韶揉一揉眉心,疲惫道:“既然他让我顶替他的目的不是那些奸臣乱党,那就替我给他写一封信,问一问前朝太子党是怎么回事。”
蝉衣沉默地拿出笔墨纸砚,刚写到一半,便有羽林卫快马追来,将一封信递了过来:“边关送来的。”
蝉衣接过信,看到写着六公子亲启的字样,轻哼着将信递给了陈韶。
是陈昭写的信。
开头就是向她道歉,说他的确有利用她引开奸臣乱党的注意,方便他能够掩人耳目地前往边关调查祖父、父亲、大伯、哥哥等人战死沙场的真相。但同时,他又解释他并没有欺骗她,如果祖父、父母、大伯等人的确是被人谋害,那谋害他们的凶手除了军中的奸细外,一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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