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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士兵肃立，白色系腰长长飘在城上，戍城的军将望着北方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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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首，不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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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归楼内红绫换上白绫，楼内的女子红衣换上素色的束身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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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红棺抬出\u200c镇南侯府，原本空旷的东城街道\u200c如今跪满了送葬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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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可撼山林，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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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在牧野休整欢庆了多久，沫都的百姓就在悲痛里沉浸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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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柩入陵的那一日夜晚，忘归楼关闭了许久的大门在亥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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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各个房门紧闭，桌面落灰，看着像是许久没有经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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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之时，国相大人\u200c怎的还有闲功夫来忘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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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阁的二楼正房，女子站在帘内，长袍男子负手在栏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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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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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卷起帘子走到\u200c他身旁，“也是，往后国相想要再\u200c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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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孤身一人\u200c，“你身旁的女子呢，往常不是一直在你边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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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u200c当然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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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是从门外帘子处来的，而是从楼下的圆台点水飞上来的，话里有些\u200c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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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拉着垂吊的白绫，一手从吴世齐脖颈处轻轻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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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齐站着，仍旧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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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呆子，你知不知道\u200c你这般没有防备，我\u200c要是有心，你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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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齐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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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u200c歹是一国的宰相，你若死了，恐怕真的回天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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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齐眉头深皱，“已经是回天乏力了，我\u200c在与不在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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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芷柔暗垂下眸子，“你与镇南侯才是大商顶天的柱，任何一个倒了...”她言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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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u200c真怕，真怕主子也会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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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吴世齐笃定。“南仲死的时候并未瞑目，也许从一开始就告诉过夫人\u200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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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u200c是个要强的人\u200c，这两个人\u200c啊！”作为一个局外人\u200c，他比谁都看得透彻，“一个不愿问，一个不愿说，反过来呢，一个逼着，一个退着。”吴世齐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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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南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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