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个嬷嬷就立刻将他手中的药囊抢了过来,嘴里还说着什么小官人身子弱,碰不得陌生东西,让我不要见怪。
我见这老刁奴这般没规矩,心里已是不喜,没想到她竟然催促起夏初媛来。我不知夏初媛为何如此隐忍,但到底男女有别,怕她被搬弄是非,于是便先告辞了。左右都已经碰到了,那我也算是解了一半的心结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着急了。
接下来的遭遇,让我非常感谢当年犯傻拼搏过的自己,当然了,明面上念叨的都是皇恩浩荡——因为我的官身不但还在,还涨了四阶一级,成了从六品的'成安大夫'。
因为恰巧在我回乡丁忧的那年,官家,也就是先皇,要召一医官看病。而那医官是个头铁的,说供养他学医,让他得以有为世人祛除病痛的本事的母亲老了,正是需要他这个学医的儿子照顾的时候,不能继续在翰林太医局当差了。
没想到先皇被他的心性感动,还因此感怀'医者不自医',所以特意下诏说'倘遇如斯至纯至孝之俊杰,皆当保留其本职,不囿选限之常规,仍赐俸禄之优渥,即刻遣归,以遂其孝亲之志焉。'
自打有了这个诏书,所有丁忧或回乡侍奉父母的医官都可以跟那位医官一样,不但保留官职,还不受考绩影响,每次都正常升迁;有俸禄可拿,还能以之前的官衔在外行医。
我因为心境原因,多年没有联系京城的同科们了。而之前与我熟识的,又误以为别人同我说过了。就这样,我十三年没在京城,却一下子领了一大笔俸禄,足够我在京城买下一个位置不错的宅院,还够买辆马车代步,再养几个伺候的仆人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怪不得都想当官,大煜的俸禄五花八门,根据官员的官阶、差遣、带职、兼职等,可以拿到的钱简直不要太多,有的人甚至能拿到三四份俸禄!而且除了月俸,还有禄粟和杂给钱,简直是吃穿住行一应俱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官家不给的!
我当时看着手里那笔已经被各种名目克扣完还剩下不少的巨款,再想想自己前几日抠搜地给出去的两个驱蚊药囊,真是恨不得立刻找到夏初媛,将药囊换回来。
因着当时不想回上安,也有可能是觉得白拿了那么多的俸禄不好意思,我安顿好一应庶务和琐事后,就回翰林太医局销了假,在京城落了脚。
刚在翰林太医局供职没多久,就赶上了先皇要秋猎,于是翰林太医局的人无论大小官职都动了起来。只第一天轮到我的,就有两位相公,一位是下马时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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