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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账，等事情了结了再说嘛，”方淮曳善良地替她解围，“这次你们的出行费用，全都是由黛青小姐出资，她可是甲方，这期间你们最好别和她产生矛盾，万一克扣咱们待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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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蓉花才不吃她这套，只轻哼一声，嘀咕着她敢，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带着方青月还有乐群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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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们不是那么好消气啊。”方之翠看着她们的背影，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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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不好消气的，方之翠死的时候丧事虽然办得快，但是方蓉花她们哭得真情实感，给她守孝跪地也跪得真真切切，膝盖都跪紫，扶灵更是尽心尽力，整整三年，并不止方淮曳不好受，她们都同样不好受，因为她们心底都知道，是方之翠替她们挡下的全部报应，只要想想就难过愧疚遗憾一同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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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现在发现她没死，替她高兴是一回事，发现被她骗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起码也要生几个小时的闷气的，气完了估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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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完了，方淮曳终于凑到她身边，在她身上左看右看，眼睛亮晶晶问：“喆姨没揍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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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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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快把在看她热闹刻脑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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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想看我被喆姨揍嘛？”方之翠有点好笑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侧脸，“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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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嘛，”方淮曳回答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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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她眼底，无论是方之翠还是喆姨，都是直来直往的人，她们的情绪藏得都很深，并且很理智，整理得很快，就连流泪或许都是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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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在确定双方无恙之后，不会过多的悲春伤秋，反倒会迅速恢复过去的相处方式，一种能令双方都更轻松开心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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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快走完了，我们跟上去吧？”方之翠故意不回答，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方淮曳见她不说脸上的好奇更重了，脚下像长了钉子似的，拉都拉不动，脸上却是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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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之翠回头看她，她又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但就是一句话不说，表情十分活泼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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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笑出声来，终究被她打败，俯在她耳边低声说：“揍了，但是喆姨说给我点面子，没揍脸，在我屁股上踹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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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眼睛一亮，“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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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想了想，模仿喆姨的口吻复述了她刚刚在屋子里说过的话：“你这个小王八蛋，等我处理了这边的事再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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