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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给自己倒了杯水，迫不及待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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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最后进门，合上门后说道：“我一路上都在想，我们这里以前有没有吊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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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可是以前这个尸体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这些年没有吗？不说没有，就连香樟树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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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解释道：“我说的没有是乡道修建起来之后，但是修建之前不代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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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眼睛一亮：“那你是有线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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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摇头，似乎有些难言，眼底又有些惆怅，“没有，而且这件事不好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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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困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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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发上的方青月倒是解答了她的疑惑，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因为以前村里吊死的人多得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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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啊？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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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喝了口水，见方淮曳把目光挪向她，便点点头，肯定了方青月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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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下半截尸体拍照的时候，仔细看过她露出来的小臂上的皮肤吗？”方之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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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哪儿敢看啊，她那时候连滚带爬，眼睫毛上都是血，慌慌张张拍了几张自己都没看清的照片，最后照片还跟着尸体一起消失了，都没来得及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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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说：“尸体上的皮肤，很苍白，但是也很细腻，没有半点老态或者褶皱。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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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愣愣看着她，脑子这种时候反倒短路了，“代表她死的时候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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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小姨，你怎么这种时候还没我聪明啊，”方青月插话，“她死的时候很年轻，但是我们这里这些年都没有吊死的人，那就只能说明她是很久以前还在很年轻的时候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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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开动自己的脑子猜测了一下，“乡道没建起来之前，我们这里其实农田里也没有树的，都是分好的田块，要找有树的时候，起码得建国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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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方青月聪明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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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没有被方之翠否认，方淮曳便顺着她的话往下想，如果得到建国之前，那要找到一个上吊的女人，确实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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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年代久远没有资料，而是因为无论在哪里的农村，在尚未建国之前的混乱年代里，因为各种原因，吊死的人太多了，根本不会有人去刻意记得这些逝去的生命，光自己活命就已经很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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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深吸口气，有些烦恼的坐在地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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