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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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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娭毑到死之前腿脚都比较利索，据说是方玉怕她有个什么磕碰，也怕方知甜过来玩会摔水泥地上，特意在二三楼都铺上了厚实的地毯，这也方便了两人走在地毯上半点声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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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娭毑的门前，方之翠同样只用了一根铁丝，三下五除二就撬开了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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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眼见着她就要推门往里走，下意识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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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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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勉强笑笑，“没怎么，只是刚刚那一下还是下意识害怕，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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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善解人意道：“那等你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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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有些诧异的看向方之翠，本想再问她一次她居然不怕吗？又怕对方觉得自己总是问这个问题，便只摇头说：“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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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闪身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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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娭毑房间的窗帘是拉开的，方之翠把它一把合上，又拿了别针扎上，不留一点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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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开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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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于是在黑暗里摸索到了门口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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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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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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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听到了按钮按动的声音，“打不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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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淮曳吸了口气，“没事，就这样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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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娭毑的房间年久失修，有东西坏了也是可能的，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床头好像还有个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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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床边，下一秒，床头亮起了一盏小小的琥珀色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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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并不是很大，仅能照亮半间屋子，但也比没有好，剩下那半间方淮曳用手机也能照个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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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灯，她心底踏实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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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上次我们来，老娭毑过去的照片都放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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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次来因为找到了傩戏面具和菩萨像，确实没仔细看过剩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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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来，柜子上除了本身的锁还多了两把小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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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两元店里两块钱三把的锁，为了不破坏结构，方之翠连撬开都撬得很是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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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将里面的照片一张张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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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是些老娭毑年轻时期的照片，十七八岁的样子，背景是田垄里、山里，依旧留着齐耳短发，打扮朴实，但很少是正面对着镜头的，这些照片的角度有几分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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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下意识去看耳朵的位置，这几张里面的女人都没有戴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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