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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长辈倒是还好, 大多都在茶厅里打牌喝茶或者在道场里帮衬着守灵，男性长辈就闲得多，东拉西扯的到处乱晃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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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是被方知甜的事弄得忘了葬礼上的自己东西都要收起来的道理, 不然鱼龙混杂指不定被谁给拿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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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还是她第一次跟着喆姨去别人家的道场里吃席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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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也就六七岁，有阿姨见她生得可爱便给了她一盒樱桃，那时候樱桃贵, 起码两三百一盒, 她丢在桌子上去洗个手的功夫回来, 那盒樱桃就被几个大爷给吃了，吃得满口汁水，聊天的泡沫喷了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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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小时候没有那么好的养气功夫, 上去就想大吵大闹，结果被喆姨给拽下了衣领, 凉凉道：“自己的东西不收拾好，怪得了谁？你放盘东西在桌子上，别人就默认是能拿的。就算知道这东西昂贵, 不可能是宴客用的，也只会明白当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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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方之翠再没在任何一场葬礼上漏过什么，该是她的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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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祈求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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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习惯了只管自己, 几乎忘了方淮曳是个城里来的研究生，她不懂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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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大学生出门在外都快被清澈愚蠢这个词给蒙蔽了, 行李财物哪怕丢公共场合的椅子上都是安心的，回了农村之后哪儿会想起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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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只眼睛显然是被人故意画上去的, 而且画得极烂，真要找是谁那肯定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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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谁，但是也懒得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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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画、形、神，这尊嫫母图基本都有了，方淮曳觉得自己是个顶顶的倒霉蛋，她画这东西出来也只是为了做个归类，她也不知道假如有人碰了这玩意，会不会沾上她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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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事就算了，假如有事……那就只能算对方自己手贱付出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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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眸光微暗，她从来就没有多余的圣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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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在这件事上和她达成了一致，这几天两人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都有些过载，实在没心思去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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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在耳房安安生生写起了包封和对联，一直等到傍晚，可算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午，直到天黑落日才重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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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显然比白天更热闹几分，粤娭毑和方玉已经在陪着法师摆椅子了，见着了方淮曳冲她招招手，把她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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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要先一百零八拜，淮曳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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