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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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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这么多次，依旧摆脱不了头顶的阴云，那哭除了消磨自己的意志就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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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跪蹲在地上，鼻尖溢满了血腥气，散在旁边的白色花圈被染红，从叶到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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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方淮曳才从方之翠怀里平静的起身，她仿佛又恢复了原样，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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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我自己第一次反击？”方淮曳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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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方之翠点头，“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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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做惯了一些事，可不代表她不会为方淮曳的勇敢而侧目，易地而处，她不一定有方淮曳这样强大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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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餐巾纸，去把遗照上落下的血泪擦干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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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照上的老娭毑生了双锐利的眼，哪怕是含笑的，面对镜头时也有自己的分量，仿佛能够隔着阴阳两道看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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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从前不曾仔细瞧过她，现在却也生出了几分直视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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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方家人女人多，相似的地方也多，眉眼中总能找出几分相似，哪怕两鬓斑白，皱纹丛生，面上的一些特征也是无法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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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在看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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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肉厚，很多方家人都有这种特征。正面拍照，耳廓不够大，只能堪堪露出一只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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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大是不是一般被认为是有福气的象征？”方淮曳问道：“我以前和朋友出去玩，碰到道士和尚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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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佛道两家的神仙大多都耳垂厚重，因此便让他们认为耳垂越厚越福泽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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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又看了一眼，目光微凝，她指着照片上的老娭毑，“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老娭毑要把自己的耳洞堵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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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这几年一共就来过三次拍照的，这张应该是其中一次，可以去问问粤娭毑，”方之翠凑近了些，还真发现照片里老娭毑的耳洞是堵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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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她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前天所拍摄的老娭毑的遗物照片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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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三张寸照和两张年轻时候的照片，方淮曳细细看过，存照的耳洞都是堵住的，而年轻的照片因为像素太低，人像仿佛磨皮开高了，看不清细节，但上面的老娭毑是没有戴耳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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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纠结这个点，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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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方淮曳想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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