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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打开了手电筒，将光亮照向头顶和两侧，只能瞧见嶙峋的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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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了二十米左右，耳边开始能听见水声，方淮曳有些受不了这过分安静的环境，轻声开口：“您经常跟老娭毑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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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回答：“你应该叫我外甥女，要不叫我青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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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顿了顿，这才重复道：“青月，你经常跟老娭毑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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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问话，我肯定答，”方青月嘿嘿一笑，“翠伢没大没小的，我可和她不一样。我经常跟大姨来这里，不过大部分时候我都守在门口，她自己进来的。前几个月她实在上不来了，只能我背进来我才第一次进来，那里面东西可多了，漂亮得要死，她自己也不埋在这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存这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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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方淮曳抓住关键词，“这里面的是什么珠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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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子，”方青月拿出手掌冲她比了比，“我手这么长一条的金条，还有银镯子，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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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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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超乎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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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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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座好漂亮的雕像呢。”方青月正说着，话音戛然一止，笑起来，“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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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到自己面前的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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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经不见任何天光，全凭手电的光亮撑起，可她还是忍不住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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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没有骗人，确实是一地的金子，放眼望过去起码有二十多条，可金子摆了形状，而在金条正中心，摆放的是那一尊几乎和塘里挖出来的被五花大绑的菩萨像完全一样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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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滑的表面被手电筒的光线折射，竟然令人瞧不清她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模样，是悲悯还是嘲讽？方淮曳不知道。只有那双嘴唇能看出勾起的形状，正在冲方淮曳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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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道场里的那尊唯一不同的只有她不曾被五花大绑，她的手自然的垂放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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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不知为何，浑身都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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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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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方青月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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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的脸也被她手上的手电筒光芒打出阴影，她脸上还有几分笑，在这样的情景下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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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你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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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握了握拳头，掌心已经满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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