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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别别（1）嘞，没大没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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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姨的妹妹嘛，本来要来的是大姨的小姨，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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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眼神都清明了几分，方之翠与她对视，竟然真的感受到她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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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话有的虽然依旧颠三倒四，但是最后几句却是有逻辑有条理的，并且能把这么复杂的亲属关系完整表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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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方之翠直呼她的大名之后，方青月的神情一句比一句坚定。遇到头脑不清醒的人要喊对方的大名，这是喆姨告诉她的，因此每次见方青月她都是这样做的，基本上叫那么三四次方青月就能短暂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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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方青月说的话正好触及到了两人的敏感点，她才更多几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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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眸光轻闪，与方淮曳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道：“那你说，你做了什么事没来得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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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娭毑死前交代的话方青月说忘记了，那暂时就没有突然又想起来的可能了，但是方之翠和方淮曳可以引导她慢慢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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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瘪了瘪嘴，“我下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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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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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大姨有东西还没放上去，她让我前天晚上下水去把东西拿了，结果我感冒了，被我妈关在家里一整天，今天才让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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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你去水下面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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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啊，”方青月说：“大姨让我找个时间把她塘下面的水草都割了，作为报答，里面的鱼都能给我，不过我那天晚上太累了，就没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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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草呢？”方之翠发现了不对劲，池塘下水草不少，一晚上全部割完有可能，但是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显眼的东西，方家冲就这么大，池塘里发生的怪异早就传遍全村了，要是真是方青月干的，她家里人能不知道不告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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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摸摸下巴，似乎在回忆，但这一次她没忘记，“在后山啊，大姨以前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往后山放，我以前还以为她要给自己埋在后山所以提前准备呢，结果我妈说她这次也没埋在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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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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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眼神放空，慢慢移向全是竹子的后山，不知怎么，心底的一口气竟然慢慢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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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头万绪里，可算又有了一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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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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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方青月没有编故事，那就说明一件确凿的事——她所经历的一切，真的都与死去的老娭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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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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