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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后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正常，又成了过去那个听话懂事的小姑娘，这也是让方玉能腾出手来把这些事做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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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去叩谢本来应该是昨天前天就要做的事，规矩不能乱，时间上错过了也不能干脆不做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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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挑了个空隙又找到了粤娭毑，把她们昨天约定的事情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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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娭毑腾不出手，过世人的旧堂倒没有遗物那么重要，她把钥匙干脆给了方淮曳，并且叮嘱不要把里面的布置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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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直接说自己对规矩不懂，拉方之翠一起上去，粤娭毑点点头，同意了这件事，并且脸上的表情显然还更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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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方淮曳走出去两步之后她又提醒道：“让翠伢别忘了把包封和对联写完，过几天要用，还有百多个没动笔。要是出殡前一天拿不出来就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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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做完被方之翠恶补了一下习俗都有哪些，这次也没露出迷惑的神情，只点点头，“行，到时候我陪她一块儿写。我也练过颜楷的，写得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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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娭毑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笑了笑，“你妈、我应该叫小姨，在家族群里发过你书法拿奖的照片，我看过，写得确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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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闻言一顿，想起来她妈妈是个招摇大气的性格，拿她当掌心的宝贝，稍微有点小成绩都要和人炫耀一下，在老家的家族群里炫耀实在太正常了，她都快习惯了。因此也只是稍微顿了顿便如常说：“哎哟，我妈就是有点儿夸张，这弄得我多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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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和粤娭毑道了别，在正堂的偏房里头找到了正在写包封的方之翠，拿着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拿到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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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爆竹声就没停过，连带屋子里的烟也没散过，幸好头顶的日头大，太阳漏出来的阳光洒进屋子里，才让里头不至于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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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在里面坐了会儿就习惯了，她握狼毫的手稳得很，等最后一笔写完才把手里的包封放下，她下意识抬手挥了挥自己眼前的烟，却也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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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们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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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娭毑去世之前人还哪哪儿都精神，楼上楼下她都有一间房，但她老人家就喜欢睡楼上的，去世的时候也是躺在楼上的屋子里，所以楼下的房间就成了道场的仓库，也就是昨天放遗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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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房子的楼上不像方之翠的小平房，不是阳台而是正正经经的房间和大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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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大米撒了满地，东南西北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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