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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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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偷拍我外婆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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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浑身一僵，险些手里的手机都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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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出了这是方知甜的声音，但没有立马回头，只是飞快调到和方之翠的聊天界面，打了个“2”，然后才调整了一下表情面对方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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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是粤娭毑让我看看的。”方淮曳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柔和一点，温声说：“知甜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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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方知甜面无表情，她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方淮曳的衣角，冷声说：“你害怕我，还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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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脸上的表情有了片刻停滞，笑得已经有点勉强，再和方知甜漆黑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却突然生出几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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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天到今天一整天的遭遇令她精神紧绷到了极致，这一刻她突然也不想装了，方知甜定定盯着她，她也放平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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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讨厌你，但我不喜欢你看向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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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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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方知甜歪了一下头，又显露出一点天真，反倒衬托得方淮曳这一刻的反应有些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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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阴暗又潮湿的，”方淮曳没有上她的当，更没有跟着面前这个小孩的节奏走，她说：“让我想起阴暗爬行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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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方知甜说出了一句令方淮曳浑身发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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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轻声对方淮曳说：“可是蛇已经死了呀，当着你的面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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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方淮曳的心口突然怦怦直跳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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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里被丧事的杂物堆满，放眼望去只有黑白两色，惨淡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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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绝对确定，自己从未和除方之翠和喆姨以外的人提起过这件事，方之翠一直和她在一起不可能多这个嘴，喆姨就更不可能，她是今早才知道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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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知甜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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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呼出一口气后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居然又哑了，“你不是方知甜吧？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发生在我周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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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甜朝她甜甜的笑，“我就是方知甜啊姨奶奶，这些是外婆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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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信吗？”方淮曳冷声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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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方知甜耳朵动了两下，骤然放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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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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