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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姨又不是神婆，也没太多神鬼莫测的手段，要能看好了方知甜是好事，看不好说不定还要被抱怨，还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改成去管管别的事，比如这几尊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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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方淮曳听不太明白，喆姨却也能明白，她沉默片刻后才说道：“行，你先别下水，等我出来了再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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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点点头，带着方淮曳转身就走，等走出了大堂方淮曳才拉住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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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方淮曳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些崩塌，“方知甜身上有问题？水面下有凶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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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拉着她往库房的方向走了两步，等到了暗处才轻声问道：“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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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啊。”方淮曳下意识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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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短短一天遇到的事都可以用自己的法子解释通，进了灵堂难受可能是这里的磁场与她不合，敲击的鼓点和法师念经让她感到不适可能是频率太高声音又太大，方知甜在寿衣里头吓她可能是小孩儿调皮怕被骂又现编出来的借口，方之翠家的蛇和鸡可能就是一场意外，毕竟鸡咬死蛇的事也不是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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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解释不了方知甜这么个三岁的小孩怎么拿到她们这群大人都要费功夫才能从水里掏出来的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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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现在还是楼上摆在正中间被五花大绑的菩萨像，勾起的唇角还有诡异的眼神都让人难以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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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前面的花鼓戏好不好看，”方之翠突然转移了话题，她指着金光闪闪的舞台，“等一下还有乐队上台唱歌，要不你待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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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方淮曳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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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方之翠闻言有点无奈，“我要说真的是有什么，那就显得我很迷信，我要说没什么，你应该也不是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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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非要我说个所以然，我只能说方知甜像鬼上身。”她解释道：“农村的小孩子看丧事其实看得不少了，大多丧事办得都能说是热热闹闹，到了后面几天晚上几百响的烟花都准备了不少，就是怕悲伤的氛围太长，鬼魂不愿意走，放放烟花做欢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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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们既有轻重又没轻重，哪些事不能做，多看看就知道，家里也会耳提面命，不过也少不了知道不能做却非要做的。可是方知甜不可能，她是个很乖很贴心的小孩，甚至每次见了我都会打招呼，村里再凶的土狗见到她都能给她摸顺毛了，是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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