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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若是叫第三人听着，定时觉得阿翎仗着师清浅的喜欢过分了，还心思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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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清浅却是疑惑，不知道阿翎为什么忽然说到这上面，但这问题的答案其实都不需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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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阿翎为什么这么问，但她如今只希望阿翎能停止眼泪，她不知道阿翎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判断不好，只能将心底所想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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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清浅点点头，诚实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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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眼里泪光闪动，稍稍偏了目光，悲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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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顺着面颊流下，她没去擦，泪水掉进了扯起的嘴角，她轻轻舔了一下，涩涩的苦味溢满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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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心底嘲讽天道，怪不得选了她知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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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擦了脸上又一滴即将掉进嘴里的泪水，目光沉沉望向师清浅：“那要是我不要你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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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为了旁的人，牺牲师清浅，她又凭什么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算师清浅愿意为了旁人去死，她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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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清浅眉心紧紧皱起隆成一座小山，阿翎一定是遇着了很多事，看着她晦涩眼眸里强压着的悲痛，师清浅撑在阿翎背后的手掌骤然施了力，十根手指因着用力泛着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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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分说将人往身前拢了一厘，背后的双手牢牢箍着她的腰不许她离开，低头在阿翎额角，克制着力道轻轻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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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并不需要思考，师清浅亲了阿翎额角后又忍不住低头吻在她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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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为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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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透着一股喜悦和温柔，还有缱绻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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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若不想她死，她自然要努力活着，长长久久陪在阿翎身边，即便万般无奈下身死，但凡有一丝的意识灵识在，她也会陪着阿翎直至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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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埋在阿翎颈间，感受她急促跳动的脉搏，看着她鬓角散乱的发丝在空气中浮过她泛红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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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眼中的泪水又一次溢满眼眶，顺着面颊流下，她没去管，曲手将颈窝处的脑袋扳正，重新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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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清浅话语里的情谊厚重到阿翎不知要如何回应，她急切着亲吻着这叫她的心一阵阵颤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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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汹涌的一吻压制住了心底的痛苦和慌乱后，阿翎松开了人，喘息半晌后，唇挪到了她的耳根下，贴着那温热鼓动的肌肤坚定吐出两个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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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清浅望着阿翎被亲吻得唇色泽红润如晚霞的双唇，气息不稳地问道：“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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