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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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带他们下去。”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默。一名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排众而出，腰间玉佩刻着“雪玉”二字，正是不老山列阵境长老。他扫了眼石中天腰间悬挂的青铜弓，瞳孔微缩——那弓身刻着的竟像是上古凶兽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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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天侧头看了眼江寒，见对方抱臂而立，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便略一颔首，跟着雪玉长老走向祭坛。脚步声在石阶上回响，每一步都惊起细微的灵气波动，引得祭坛周围的灵植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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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不老山，无论是谁，先要拜不老天尊石像。”雪玉长老在石像前驻足，抬手对着石像作揖，袖口滑落处，露出腕间缠绕的九节藤鞭——那是不老山长老的信物。他回身时，目光落在石中天紧抿的唇线上，语气里多了几分威严：“这是朝圣，也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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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不老天尊？凭啥？”石中天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弓弦。他来自荒域，那里的人们只信手中刀剑，何曾向一尊石像低头？身后的小不点突然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嘀咕，像是在附和，惹得江寒低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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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玉长老的脸色沉下来，周围的修士见状纷纷向前半步，腰间法器泛起微光。有人低声呵斥：“跪下！”“跪拜天尊！”“一介凡人，见到天尊石像竟敢不拜！”此起彼伏的喝声中，三十六铜铃再次响起，这次的音调却尖锐刺耳，如同无数细针攒刺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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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天的手已经按上弓弦，却在这时听见江寒的声音：“能让本座朝拜的？追溯到开天之前，又有谁有资格。”那声音清淡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江寒抬眸扫向石像，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金光，恰似烈日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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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玉长老怒喝：“不拜天尊，你们就滚吧！”他挥手间，九节藤鞭如灵蛇出洞，朝着石中天面门抽来。然而鞭影未落，一声闷响突然炸响——雪玉长老的胸口如遭重锤，凹陷的衣料下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他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撞在天尊石像上的瞬间，藤鞭“啪”地断裂成数截，墨色碎布纷飞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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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石像应声而倒，基座处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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