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大地的歌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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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龙池的水面上，乳白色的神泉突然泛起血色涟漪。彩云仙子的躯体如雕零的瓣般缓缓下沉，枯槁的手掌还停留在姜太虚的脸颊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发丝失去了最后一丝光泽，像风化的絮般飘散，唯有眉心那点朱砂痣，还残留着四千年前的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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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哥，昔年你为我寻来地元果，补我寿元，要我与你同活四千年，共朽人世间。”老妪的声音像散落在水面的瓣，破碎而轻柔，“我等到了你…可惜…却不能亲眼看你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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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太上长老们围成一圈，用身体挡住阴阳神剑劈来的剑芒。恒宇神炉的光芒在他们背后闪烁，却照不亮老妪逐渐暗淡的双眸。当最后一丝灵力注入姜太虚体内，彩云仙子的躯体骤然萎缩，像被抽干水分的枯枝，唯有唇角那抹微笑，还凝固着未说完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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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时光能够回到四千五百年前，太虚哥…我会跟你走…而不是留在圣地……”她的手指划过姜太虚紧闭的眼角，浑浊的瞳孔突然泛起微光，“我死后……以白布遮尸，告诉太虚哥……不要揭开看我……我不想让他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让他的记忆中……永远是四千年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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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消失在神泉的波纹里，老妪的头颅无力地垂落，白发散落在姜太虚胸前，像一片凋零的雪。一名太上长老颤抖着合上她的眼皮，却发现她掌心还紧握着半块破碎的玉佩——那是四千年前姜太虚亲手为她雕琢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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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前辈！”姜家年轻子弟的哭喊被战戈交鸣的巨响淹没。江寒一行人的雷光在化龙池上方炸开时，十三道大能的攻击正将地宫上方的虚空撕成碎片。姜义的血色大旗被砍出缺口，姜家家主的战戈上，恒宇大帝的阵纹只剩最后一道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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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飞！这位是？”姜家太上长老们看着雷光中走出的身影，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希望。当他们认出江寒时，干枯的手掌在胸前合十，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鸿钧前辈，恳请您救救彩云仙子与神王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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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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