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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还很好骗,会顺着妈妈的话问,“那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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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毓总是那一套的说辞:“爸爸忙完工作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年,你看电视,妈妈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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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这样的说辞她不管说上多少遍,每一年她都是不变的憧憬语气,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深情到这种地步,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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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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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意应声回头,她撞进了一双温柔潋滟的眼睛,于是所有的情绪都变得平缓,她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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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时候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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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砚琛睫毛垂下来,他声音极轻道,“你问我大年三十那一次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去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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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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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戏谑用一句“你想见我我就会在”糊弄过去,可是当时他们都知道,从东郊到她家里的路程少说要开车四十分钟,若非提前守在楼下,又怎么会巧妙到她一下楼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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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像一个未解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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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让简意的心又如擂鼓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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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想要见你,我母亲和我说大年三十是万家灯火最明亮的时候,说到万家灯火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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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砚琛一字一句说:“有你在,东郊才是灯火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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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走的那些年,东郊再也没有开过满室的灯光,偶然的几次他回去,也只是摁下床头那盏波西米亚风格的落地灯,黑夜里亮起的一点稀薄灯光,他在这微末余光里回味过往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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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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