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里面传出，丝毫听不出先前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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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入厅堂，目光扫向还留在里头的两个孩子，没做什么表示，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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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李追远抬起手指向墙角，也就是自己身旁架子上的脸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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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笑着说道：“爷爷，洗个手再出门，去晦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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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翠翠就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远侯哥哥这也是觉得自己家晦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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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早已习惯了的，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不知怎么的，今天自己却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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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那就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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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福收回迈出门槛的脚，转而走到脸盆前，开始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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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着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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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追远感觉到自己两肩的冰凉正逐步褪去，身上一阵松快的同时还有些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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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福的背，则肉眼可见地慢慢重新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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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菊香搀着刘金霞出来了，说道：“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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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客气，我走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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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福洗好手，想拿起架子上的布擦擦，却发现有些够不着，只得甩甩手后，将双手负在腰上，侧身缓缓跨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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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菊香目露疑惑，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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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那个脸盆前，想要换个水，可等她瞅见脸盆里的情况后，脸上的神情当即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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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盆里的芭蕉叶，竟然变得极细的一条条，哪怕是有人专门用手撕，也不可能撕得这般纤细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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