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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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平时在哪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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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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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放学后，学校家属院里，那些下了课或者退休的爷爷奶奶，会主动来领着自己去他们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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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怜的孩子。”李菊香不再问下去，吩咐孩子们自己吃后，她拿着热水瓶去给牌桌那里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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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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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请问这里是刘嬷嬷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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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音，李追远刚拿起的筷子脱手，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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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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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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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刘金霞将手中桥牌往桌上一丢，拍了一下手：“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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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牌友点点头，起身结束牌局，显然这种情况他们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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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走出厅堂前，他们依次走到角落里摆着的那个脸盆旁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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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盆里泡着芭蕉叶，洗手时将叶子在手上擦一下，再甩甩手，最后用架子上毛巾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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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去晦气，是刘金霞自己安排的，她不仅早已无所谓村里人对自家的态度了，反而特意设置一些仪式感来增添自己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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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追远和翠翠走进厅堂，刘金霞也正从椅子上起身，问道：“饭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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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呢，出来看看。”翠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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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看的，算了，小翠侯，帮奶奶把牌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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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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