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寒他们骑车实在是太快了,等龚喜到钱雷所在小区的时候,傅季寒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一条长腿支在地面,仿佛在等人。
黑色轿车出来后并没有停,而是转了个弯,加速向前驶去。
龚喜指了指前面的车说:“师傅,跟上那辆黑色奔驰。”
经过隧道的时候,钱雷的车开得飞快,傅季寒同样也是飞快,机车轰鸣声不绝于耳,被风掸起来的衣摆抖得簌簌作响。
熟悉的阵势让他想到了那天在胡同里打他的几个人,他这才知道,那天戴着白色面具堵他的人就是傅季寒。
可他只是想报复蒋忆,没成想惹到大爷了。
前面的车开得风驰电掣,龚喜远远跟在后面,紧紧攥着手,手心里全是汗。
龚喜眼睁睁看着傅季寒整个人从飞速的川崎上悬空甩了出去,摔到地面后接连滚出去几十米远,车子也跟着甩了出去,在地面擦出几道狰狞的划痕,路上汽笛声瞬间轰鸣如雷。
龚喜拉着车门,声音都在发抖:“放我下去,出事故的是我朋友。”
龚喜揪住司机的衣领子吼:“我朋友快死了,我要去救他!放我下去!”
龚喜冲出车外,当他从百米远冲到傅季寒身边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瞬间傻眼了。
五个跟随他的男人叫了救护车后,分散拦在高速路上,不让后面的行驶车辆靠近半分。
龚喜双腿一软,跪在了救护车后面。
他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给蒋忆打电话。
龚喜哭泣着说:“蒋忆,傅季寒出车祸了,满身是血,可能已经死了……”
随着清脆的“砰”的一声响,手机屏幕碎掉了,他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地方也碎了。
蒋忆倒在了火车站台。
三天前中午,他在东城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宿城,等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傅季寒已经从抢救室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是他的懦弱害了傅季寒。
一直到今天早上,傅季寒才从重症监护室移到了普通病房,医生说他脑损伤严重,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会醒,只是这一段时间不确定是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周,也许几个月,甚至可能几年。
这几天,蒋忆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看着病床上满身裹着纱布的人,他的心脏也从开始的一阵阵抽痛到现在变得麻木没有任何知觉了。
傅明耀身材高颀,五官深刻,带着高管特有的严肃,他在走廊旁的等候椅上坐了下来。
傅明耀说:“你的喉咙都这个样子了,就听我说吧,来,过来傅伯伯这儿坐。”这孩子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连腰背都难以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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