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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够!了!”异乡人——安提自己大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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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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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提一拳将异乡人打倒,跟上一脚再度将其踢回墙上,弹回来后抓住,过肩摔砸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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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猛地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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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二者单纯只是在相互撕扯,发泄,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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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了吗?终于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了吗?为自己羞愧吗?为自己的无能哀嚎吗?后悔吗?你发出自己的声音了吗?你反抗过吗?拒绝过吗?这场不平等的交易!你还要揣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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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混乱成一团,两人从走廊打回到病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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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的尖啸和话语一同在耳畔,在脑海中回荡,让安提整个人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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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什么都丢给我!我记着所有你遗忘的东西!你并不高尚!你和我一样丑陋!一只笨拙起舞的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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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步步紧逼,占据上风,将安提死死按在房间的角落,利爪撕扯安提的血肉,鲜血溅满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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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提睁着眼睛,默默注视着嘶吼的异乡人,身躯逐渐放松,失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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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抓住安提的脑袋,用力砸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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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两下,三下……止不住地砸,鲜血在墙壁上开出娇艳而深沉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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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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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停下,安提的一只眼睛依旧透过指缝注视着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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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异乡人空洞的目光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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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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