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推开他,眉头拧成疙瘩:“你凭什么替我请?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他说着又伸手去搂他,石野摸到手机,又推开他,自己忍着难受慢吞吞爬起来,打开手机看到被设成不再提醒的闹铃,还有一通和教练三分钟的通话,关掉手机,又生气又无奈地别开脸。
石野想起什么:“你昨天带伞了没有?”
“我昏过去之后呢?”
石野一听就火了,一把推开他:“什么叫记不清?你带没带自己还不知道吗??”
江池骋不说话了。
脚刚踩到地板,还没迈出一步就要摔倒,江池骋眼疾手快抱住他,拖上床:“把你厉害的,还想出门买。”
石野掰他的手臂。
江池骋觉得他这模样可爱极了,手机扔到一边儿,两条手臂圈着他:“行了,一睁眼就开始说我,你这才睡几个小时,怎么精力这么充沛?”
他皱起眉头,扭了扭肩膀:“你能不能别这样黏糊糊的。”
他刻意加重“男朋友”三个字,是在提醒他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可对石野来说,那些全都是江池骋逼他说的,下了床就不算数了。
江池骋笑了笑:“你早晚得习惯。”
江池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睁开眼,看见石野已经套上了上衣,正四处掀着找东西,半天找不着,气得锤了江池骋一下:“你把我内裤扔哪儿了?!”
“你那条脏了,穿这个吧,新的。”
这声谢道的,发火归发火,礼貌归礼貌,江池骋都有点儿哭笑不得。
石野下床时没摔,走了两步,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朝一侧歪去,他眼疾手快扶住衣柜,没摔倒。
石野觉得别扭,咬着牙说:“没事儿,我站会儿就好了,你忙你的去。”
石野走路的腿发抖,江池骋看不下去,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扔回床上,倾身压上去。
江池骋被他眼里的防备刺痛,深吸口气,慢慢把脸埋进他颈窝,语气黏黏的,撒娇似的:“你别回去了,这两天待我这儿,我叫人帮你喂猫。”
“没事儿,都打疫苗了。”
江池骋抬起头,直勾勾盯他眼里:“你不是想回家看猫,你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江池骋猜,可能是昨天操太狠,把人给吓到了,他强压着心底的控制欲,鼻尖碰了碰他鼻尖,开出了他认为最简单最大方的条件。
石野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找哪里可以下嘴,最终面露为难:“……没必要吧,昨天都亲那么多了,再亲都要亲吐了。”
可在年前他回家之前,他还抱着他,说他嘴巴是不是涂了罂粟,怎么越亲越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