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低下头又开始记录。
可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既无法标记,也无法被标记。
相较起来,bo恋更符合当今时代的主流,o权主义发展至今,不少oga都渴望摆脱被标记支配的一生,更注重个人价值的实现。
“你在写什么?”江池骋凑过头来。
江池骋眼底笑意有一瞬消失,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蔓延上来,却又在一瞬间如潮水般褪去,他脊背靠进懒人沙发中,指节敲了敲旁边航空箱,里面小猫叫了一声。
“你想象他穿着带有你信息素味道的衣服走进人群里,会感到兴奋和安心,是吗?”
陈医生低头,在“占有欲”三个字下面划了两条横线,又加了几个字“强排他性”。
“他是个直男,喜欢oga,对alpha的态度有点儿……”江池骋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最终撇了撇嘴:“暴躁。”
江池骋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两手交叉托起下巴:“陈医生,我觉得您应该更关心一下,这种自发心理和行为,给我带来的困扰。”
江池骋深吸一口气,回忆起往常,脸上笑意渐渐消失:“由于专业性质不同,我回家基本在晚上十点,这个时间,他要么在打游戏,要么已经睡觉了,早上我有早课,七点起床,这个时间他还在睡觉。”
他想起曾在罕见信息素样本上嗅过的味道——
“我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碰面的时候却不多,大多时候还是一起看电视,连语言交流都很少。”
这同样昭示着面前alpha的情绪,正在剧烈起伏。
“砰”一声闷响,是拳头砸进懒人沙发的动静。
陈医生十分熟稔地从抽屉里掏出阻隔口罩戴上,在记录本上飞快写下什么,抬起头,似笑非笑:“你说的这些,我能否理解为,你喜欢他,但你不想当被进入的那个?”
他笑着点头:“是的。”
一个小时后,江池骋走出心理咨询室的大门,有说有笑地向陈医生告别,并约定了下次会诊的时间。
江池骋走出小区,蹲在路边点了根烟,明灭的火星在指间燃烧,他吐出一口白雾,又划开手机,点进微信置顶的聊天框,接收转账。
他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直到自动息屏,刚要再抽一口,屏幕突然亮起来,伴着震耳的手机铃声。
“又有什么事儿?”
江池骋手机夹在肩膀,使劲儿擦那个黑点儿:“……”
江池骋轻啧一声,倒了水在上面,继续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