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湿了会着风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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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当然不肯听话,这时顾无惑却又再度拦住温芍:“随他去吧,以后……或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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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心里一惊:“你不是说你没事吗?到了建京就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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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矢口否认,但顾无惑还是不由继续说道,“满满是我唯一的孩子,等到将来,我的一切都要由他继承,怕是很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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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低下头去看还在乐呵呵的满满,他什么都不知道,可自己站在雪地里,仿佛哪里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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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能直接问他,他是不是在交代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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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温芍只好心一狠,说道:“满满跟我姓温,你别想了,我早说过了,你别想把他当什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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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无惑听了却只是笑,什么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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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温芍心里直发毛,最后是仆婢摆好了早膳,让他们进去用饭,三个人这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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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用完了饭,日头更高一些了,雪也化得更多,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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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温芍装着心事,可是去时,她依旧有心事,且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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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风尘仆仆自不必说,而顾无惑的伤势也进一步恶化下去,虽然随行跟着大夫,但也没多大用处,聊胜于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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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顾无惑白日里还能醒着,教教满满写字念书,后来逐渐昏沉起来,一日里醒着的时候便少了,总是撑不住要睡过去,温芍便让满满不要再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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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夜里他却又睡不踏实,人是迷迷糊糊的,总是翻来覆去,温芍也跟着少有安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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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日日看着顾无惑的伤口,那里总也不愈合,总是像腐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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