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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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知道自己对于秦太后来说可有可无,她并不介意,当初依附于秦太后身边,也是因为再没有地方可去了,可她总以为母女之间应该是有一些血脉亲情的,没想到在秦太后的大业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秦太后为了不出错漏,连那么一点点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全让她听天由命,不喝是她命大,喝下是她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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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细究下去,她若当真是没有喝,只有顾无惑喝了那汤,她没有任何准备,一旦他死在她房里,城外数十万的将士兵马,可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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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真的给她留后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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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想得口舌发干,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着,她压制不下,拿起方才倒好的那杯冷酒便灌了下去,辛辣的酒液一直从舌尖留到喉咙里面,温芍气息一滞,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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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短短两声咳嗽,她便咳得眼眶微红,温芍连忙用手指在眼尾一揩,没有露出什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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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顾无惑放下筷子,对她道:“我用得差不多了,去里头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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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起身便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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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会意,不紧不慢地先让人进来把满桌的东西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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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拿了热水进来,伸头往内室一探,没有进去只问:“王爷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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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累了,”温芍道,“你把热水放下,一会儿我给他擦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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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不疑有他,温芍这么说,她也就这么做了,只多问了一句:“要不要奴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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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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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婢们手脚利索,一时收拾完了,又乌泱泱地都出去了,温芍本来绞了热巾子给顾无惑拿进去擦手,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整盆水都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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