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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沉静,顾无惑也同样闭着眼睛,他听着床榻上的人呼吸渐渐均匀,可自己的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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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燥热,想翻身却又怕惊动温芍,其实翻身原也是正常的事,他这回却做贼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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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很害怕温芍看出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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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那样亲近过,有些事情没有比温芍再清楚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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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想点其他什么事情,总之不能再继续纵容自己下去,可是想什么都没有那个心思,到了最后他只能开始在心里背诵佛经,然而也是断断续续,明明是从小倒背如流的东西,今日却背出一个字,后面便一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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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生生熬到了下半夜,他才终于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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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都是同样过着,因为怕像第一晚那样,此后一入夜,顾无惑便刻意会与温芍隔开距离,尽量避着她,比如她洗澡的时候自己便去内室待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外面等,温芍一从净房出来,他便立刻进去洗,等他洗完出来,也要再隔一阵才去睡,那时温芍已经上了床,总算两厢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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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也看出来他好像在躲着什么,但她也懒得问,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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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顾无惑也会出去,想来是在忙自己的事,每次温芍都以为他出去过后便会告诉自己他要回去了,可是总也没有,掐指再算算,似乎确实也没过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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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晴好舒适,顾无惑一早又出去了,他不在的时候,温芍总是能松快一些的,不必再像做贼似的躲躲藏藏的,便让人进来更换了被褥床帐等,如今已经是春日了,总要换些鲜妍的颜色上去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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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和婢子们一起往刚刚换好的床帐上挂香囊,便听见外面来报:“二皇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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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崔潼来了,温芍也有几分欣喜,忙问:“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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