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花慢 第36节

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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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连忙一手将顾无惑往旁边推，一边用腿去顶他，顾无惑一时不防，被她推倒到了她身侧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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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芍便咬牙从床上下去，然而终究是体力不支，跌坐在了脚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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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目光对上，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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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顾无惑才从床上坐起来，支着腿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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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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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道：“我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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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知道他说的是就要回南朔去了，便转过眼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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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问：“你真的不肯再跟我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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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仍旧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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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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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顾无惑第一次向她问出来，迄今为止，顾无惑对于她的决意离开都是稀里糊涂的，若只是当夜没有把她带离建京，可一切也都已经解释清楚了，该处置的人也都处置了，剩下顾茂柔是他实在无法处置的，也已经被关了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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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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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他临行前一段时间，她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才与他闹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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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笑了两声，牵动了伤口又咳了起来，她咳完之后伏在床沿边上望着顾无惑，最终只冷冷说了一句：“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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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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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屈辱的事，那些羞耻的话，她应该早就不断提醒自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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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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