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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一怔,竟不由反问道:“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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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茂柔上前去牵住他的胳膊,哽咽了两声:“当晚我们出逃,她当时便动了胎气,然后路上就……血崩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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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说完,又觉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于是自己先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再去小心翼翼打量顾无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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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顾茂柔的手臂便被顾无惑重重攫住:“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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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温芍已经死了,母子俱亡,”顾茂柔从没被他这么对待过,也不知自己是吓的还是故意装的,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阿兄你节哀顺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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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静静地看着哭泣顾茂柔,仿佛弄不清楚她在哭什么,又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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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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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有设想过不好的事,温芍可能会早产,甚至会小产,但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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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乍然回神,心就像裂开了一道口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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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父亲和妹妹,他几乎不曾回过王府,自去岁回来,收了温芍,也和她有了孩子,那就已经算是他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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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父亲战死,他心里虽难过,也暗中埋怨过是自己回来才又应了六亲缘薄的谶言,但战场上终究刀剑无情,非人力所能改变,况父亲又是为国而死,于父亲自己而言也是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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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连温芍和孩子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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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一向身子很好,怎么会受了惊吓就血崩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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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强行定下心神,再开口时声音带了一丝颤抖:“齐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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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一直由齐姑姑照顾,他要听齐姑姑亲口说出温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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