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花慢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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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颜色，庭宇清和，却不像是在春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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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姑姑把温芍带到左侧一面的厢房边，轻轻对温芍说道：“世子就在里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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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点点头，自己伸手推了门进去，轻手轻脚的，几乎连呼气都不敢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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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经安慰过自己无数遍，顾无惑似乎不是个坏人，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救自己，而她只是一个卑贱的奴仆，本来就该任凭主子来发落去处，可临到头来见他，温芍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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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往里进去，顾无惑正坐在里间东首榻上，榻中置一具不大的书案，上面摊着一本翻开的书，大抵是听见温芍进来的动静，顾无惑抬眼觑了她一眼，却等到手边的书册又翻过一页，才放置于一边，稍稍侧过身子来对着温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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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见了顾无惑时便先请了安，此时见顾无惑终于分出心思来对付她，正想着要不要跪下谢恩，便听顾无惑淡淡道：“我不用你那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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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垂下头，手指绞了两下，有一种心思被看穿的拘谨，却不知她的这些小动作亦落在了顾无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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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当然不会去点破她，只是轻轻笑了笑，旋即这笑也融化在了他一惯的温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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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柔柔他们夫妇之间的事，你是怎么想的？”顾无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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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道：“不论世子信不信，我实在没有那等心思，总之，我是不肯从了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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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想到张时彦便觉得恶心，连名字都不愿意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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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话，顾无惑一时不语，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案上敲击着，片刻后道：“张时彦自不必说，我虽不与柔柔一同长大，但对于她的性情也略知一二，放你出去是不能够了，若是留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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