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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季向东打电话给她让她去接他的时候,邱瑜带着她的一窝随从正在吃串放炮,口中含糊不清:“季总,新年好!啊,我在老家呢,对、对、对,真的赶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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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弟将一个摔炮扔向了邱瑜,邱瑜吓得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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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东将手机拿得离自己的耳朵远了一些,他叹了下气,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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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瑜抓起小表弟,亲了一下:“真乖,陈兴,姐给你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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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瑜边吃边骂:“畜生还有三天年呢,这资本家,真把人当牛做马了,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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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工作习惯了的季向东,年前不停送礼,年后到处喝酒,喝醉了想回家,就想叫邱瑜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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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季向东就开始叹气摇头:“那个小胖子又在吃,现在肯定又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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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巧稚回家陪母亲过年,艾母对女儿说:“大少爷,面和心苦,你不要跟着他蹉跎了。他肯定不会给你名份,老爷和夫人从小就给大少爷定下的,必娶富家女,你最多也只能是个侧室,像三小姐的娘一样,去母留女,最后还不是被老爷弃了。听娘的,现在房子有了,钱也有这么些,趁年轻,找个合意的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好过在他身上绑死。以后人老珠黄,再也难嫁,还不知沦落到哪里。你看你这脸上,现在就有凄苦之色,再往后更是尖刻,这辈子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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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巧稚没有说话。艾母又说:“你看夫人,就算是正室妻子,那样能干,还不是被老爷嫌弃,最后沦落到吃斋念佛,你看看老爷和两个少爷可有心疼?有钱又怎样,又不能乱花,最后熬得青灯古佛度日,有什么意思?堂堂季家主母,连我们这般的自由都没有。巧稚,你不要再傻了?两个少爷比老爷好不了多少,他们要是好的,哪里会体谅不到夫人的心苦?做他们的女人,就会重复夫人和以前三小姐母亲一样的痛苦,你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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